狡槙:从入坑,到死坑底。

【狡槙】狡啮慎也 1

你这么给力……我现在都有点犯怂了!这样的感觉好赞!槙岛老师的第一人生QAQ!谢谢W尼玛这么棒的投喂,心满意足!好吃极了!狡哥的部分,我压力好大……

刀与枪与麦田:

 @兮凝之 阿兮生日快乐!

说好的5000字因为中途睡着(。)变成了3000字……

狡槙一生推!



序言


在落笔之前,我想过无数次该如何书写,也无数次将这个过程在脑海模拟出来,但到最后,除了想象中一张张被丢弃的写了两三行开头的废纸之外,我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
我看着自己写在纸上的这个标题,狡啮慎也,有些茫然地放下笔,陷入莫名的沉思。本来只是作为消磨时间的一种途径,单纯作为娱乐而写下的东西,却随着时间的累积而有了重量。我感觉我似乎还没有做好写下一本以这四个字作为名字的书,甚至于在写下标题之前我都不知道这竟也是需要准备的。尽管我们两个人的故事到现在为止算是基本告一段落。

这大概是我兴致缺缺的这几年间遇到的最困难的事了。真不像是我的风格。


我拿起笔之前从未想到它是如此困难。我每写下一行字就要反复地划去,补上新的和之前表达的意思几乎相同的句子,所有的词汇在我的脑海中打转,却没办法组成恰当和谐的一篇文章,整齐地陈列在白纸上。我的脑海里在反复地想着,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,保证我的精神足够宁静,或者把灯光的亮度打暗一点,这样能使我的灵感更加充沛一点,或者放一首歌,歌的曲调不能欢乐、不能悲伤、不能缱绻、不能激烈,最好放了跟没放一样,只是遮盖住充斥着各种噪声的背景音。

这将是个没完没了的循环,我想。于是我最终还是拿出了我最擅长的事情,作为这本书正式的开端。


战争即和平,自由即奴役,无知即力量。


将这句话作为狡啮慎也这本书的开端,也许再好不过了。原谅我在最需要原创性的地方犯了罪过。



第一章


我现在的存在,依赖于狡啮慎也这个男人。他想我时我就在了,他遗忘我时,我就永远地消失。这本书是我背着他写的,因此只有在他在梦里梦见我时,我才能继续写下去,因此我认为我们的时间大概是比较有限的,所以按照常理,我们应该多谈论些有意义的东西。但是我却并不想这么做。我宁愿写前天晚上吃的牛排,也不愿三两句话把狡啮这个人的劣根剖析得清清楚楚,这样一来很多乐趣都丧失掉了。我的本意又不是为了给他写个传记,流传到什么时候供后人瞻仰。我们都不是那样的人。

所以,不如先听我讲个很久之前的故事好了。


在遥远的地方,充满痛苦与愤懑的世界中,一个人诞生了。

他出生在一个乡下的村庄里,人们为了食物与水源整天发愁。他的家庭非常贫困,没有办法给他提供正常的饮食,以至于他的身体因营养不良而水肿。他艰辛地长大到青年时期时,每天在干完农活之后,就坐在农田旁的小土堆上,抬头望着空荡的天空与被夕阳染成红色的云朵,沉默不语。

之后的某一天,战争的消息突然间席卷进这个村子。人们都说,战争已经发生,那些士兵们会举起冰冷的枪与子弹,把所有人都杀死。于是他们开始逃亡。

男人和他的家人一直逃,他的家人在路上死去,他自己便一直逃,逃到不知世界的什么角落里的一座岛屿上。岛上的人说,您看上去真的很狼狈啊,不如在这里停留下来好了,这里永远不会发生战争。男人心里很疑惑,但却没有问出口,只是接受了岛上的人的邀请,在这里停驻。

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男人在工作的同时学习绘画,出色的绘画技能使他渐渐地在岛上得到了威望。他有了喜欢的女士,打算明年结婚。

这时,他发现,岛上流传着奇怪的流言。他房子旁边的涂鸦墙上,也被人写上了奇怪的话——


新的神将要降临,让她快点来吧!我们正翘首以待。


他疑惑地走开,没有理会这些东西,继续自己未完成的画作——那是幅巨大而精巧的画作,一旦完成,将令整个世界震颤。

但是他没有完成。

第二天早晨,他还在酣睡时,突然有人敲响了他房间的门。


叩、叩、叩。


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,迎接他的却是一把造型奇特的枪。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便失去了意识。

再次醒来时,他发现,自己身处纯白的房间中。这个房间,也是他后半生要待的地方。他明白了岛上其他人说的“新神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

恶魔。他想。

新神是恶魔。


岛民们为了全新的政府系统而欢呼,为他们的“神”而欢呼。

视系统为“恶魔”者,全部被沉默。

这是西比拉系统最初也是最后的真实。

非西比拉认可的艺术家,在系统投入运行的那一年,遭遇了空前的浩劫。政府开始对他们实行疯狂地杀戮、囚禁与驱逐,这些人最终将抱着自己无法公开发表的作品,在狱中老去,或者某天心理指数突然恶化后被裁决。

我设法与一些被囚禁的老艺术家交流时,他们有时会透露给我只言片语。我也因此更加清楚地明白了,自己生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。


我不像这位艺术家一般,可以选择诞生的地方。我一出生就在这里,直到死亡也一直呆在这里,从未离开过。我生前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,只是在西比拉的宣传影片之下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。

在知道自己是免罪体质之前,我度过了浑浑噩噩的时期。我每天一本接一本地看书,疯狂地提出了无数的问题,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醒时夜里都响彻在我的耳边。有时我觉得我变成了斯芬克斯,缠绕在别人身上,抛出自己数不清的问题,想要寻求解答。我在那时便发现,对于心理描写占多数的小说,我总是读得很困难,因为我每读一段话,都要停下来想想这个角色为什么会这么想。似乎那些人的思考模式和我的完全不一样,像错位的齿轮,艰难地维持着转动。

后来的某一天,事情发生了转变。

那天夜里,我在垃圾堆旁看到了一本撕掉封面的书。我把它轻轻地拾起来,抖落他上面的尘土和瓦砾。那本书里的文字,在我接触到它们的一瞬间,如同长了腿般,疯狂地涌入我的眼中,顺着滚热的血流一直流到心尖。几个一直在思考却没有进展的问题,在书里得到了解答。但同时,我又产生了更多的进一步的疑问。

通过西比拉判定的作品数量不多,宣传的价值观也很单一,这本书显然不在过审的范畴之内。因此我第一次登上网络,寻找书的来路。我没费多大周折就找到了禁书单,同样没费多少力气就搞到了书的来源途径。

我开始接触真正的“艺术”概念。


从那时起,有好长一段时间,我都很早睡觉。在睡觉之前,我需要吹灭蜡烛,但我不知怎么,总是忘记把蜡烛吹灭,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。梦里无法形容地冷,我见到黑色的海水冲刷着灰白的海岸,我站在鹅卵石上,没有穿鞋。一丝风都没有,海水涨起退下,如同虚构的影像。耳边有时是田园交响曲,有时是人的低语,内容是我清晨偶尔经过教堂时听到的德国修女口中的喃喃自语,有时是钢珠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,有时是油漆喷在车身上的声音。

我的梦在海水顺着海岸的沙砾爬上我的脚时结束,醒来,蜡烛刚好熄灭。这一切让我感觉现实也如同梦境一样难以分辨真伪。海水像要把我吞噬般冷得刺骨,我收回放在被子外面的脚,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来抵御寒冷。

后来我发现,蜡烛点亮时睡觉,我总能梦见光怪陆离的黑白场景,听见一些细微却辨识度很高的声音。我会梦到白天读的书里的场景,庞大的废弃工厂的烟囱,开满玫瑰的沙漠,狭小窗外的一堵墙。

我恍然觉得,书里写的都是我经历的事情。

那些海水、烟囱、沙漠与墙,都是漆黑的,而梦中的其他东西,包括我自己,都是灰白的。那时我认为,可能是被我用蜡烛的光驱赶的黑暗闯进了我的梦里了吧。但奇怪的是,我竟然并不感觉到反感,而相反,每次看到黑色时,我总会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慰藉,犹如找到了心中某一个缺口的填补。正如我可以排斥掉一切色彩,但我永远不能排斥阴影。

狡啮慎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。他不是任何的色彩,他是黑暗,是深夜,是万物的反面。他隐藏在这个时代中,没人曾注意他,没人觉得他特殊。

同我一样。


写到这里,我突然有了灵感。艺术观、生死观、善恶观,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长篇大论,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。
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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